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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erman1024 發表於 2019-7-13 11:18 AM

(靈異鬼故事)鬼 屋

鬼 屋

 前言:鬼屋在各地都時有所聞!能成為鬼屋的條件,不外乎這間房子曾發生過凶案或出過人命的意外事件。造成陰靈聚集,所以鬼屋也稱“凶宅”或“陰宅”。以前有線電視的鬼怪節目盛行時,也常介紹報導全省各地的鬼屋!但要拍到鬼的樣子,卻是非常的艱難。或許鬼們還是不太願意主動在我們面前出現吧?接著請看下面的鬼故事吧。
  一些人在一起,一提起鬼,必然有一個或數個,自命為相信科學的人說“如今科學昌明……”企圖用科學來否定鬼的存在?這種人認為如今人類的科學已可以解釋一切了,十分可笑。而這種態度,也不科學之至。一些人在一起,談到鬼屋,倒不是一定十但在很常見的情形下,會有一個或一個以上,自命為大膽的人,加以否定:那裡有什麼鬼屋,全是騙人的。在有一些情形之下,一些人言之鑿鑿,一些入否定,就會形成一種賭賽:不相信有鬼的人,會自告奮勇,到鬼屋過一夜,以證明那不是鬼屋。
  那天晚上的情形就是這樣。那是一個中學畢業班同學的露營之夜,二、三十個十六、七歲的男女青年,圍看營火,天南地北地交談嬉笑看,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忽然有人提起了鬼,於是各種各樣的鬼故事交替看,幾乎每一個人都發了言,反而是在平時最多話的阿包,一言不發。當阿包十句話也沒有說過的情形被同學發現了之後,大家就逼看他一定要講幾句。阿包一開始就推辭,而且態度堅決,但是大家一起鬧,阿包非說不可,他只好嘆了一口氣,用少見的正經語氣道“說起塊,我實在不想說因為我會有過十分可怕的經歷。”
  阿包很有說鬼故事的天分,他一開口,所有人都靜了下來,七、八個女同學靠成了一堆,人人都望看阿包。阿包在停了一停之後,繼續道:“四年之前,我父母帶看我到香港來,我們什麼也沒有,只好去投靠親戚。”
  一個男同學叫了起來:“誰都知道,你有一個表舅大人物,紳士,大老闆。”
  阿包道:“是的,我們就是去投靠這個表舅,這不算是什麼親戚,他也對我們很好的,我們當然不能住在他的花園洋房中,他說在郊外,他有一幢房子空著,我們可以暫時去住著,只要有棲身之所,我父母已經求之不得了,自然連聲道謝!”
  他請到這裡,略停了一停:“當天,他帶我們去吃了一頓飯,然後,吩咐司機送我們去,路很遠,在路上,司機和我父母攀談,言談之中,對表舅很不滿意,說他刻了父母說表舅人很好,肯讓我們住他的屋子,司機哼了一聲說日什麼好心,那屋子,是鬼屋。”
  阿包講到這裡,又停了片刻,才又道:“當時我父母聽了就哈哈大笑,說是在鄉下,什麼都見過了?鬼屋不鬼屋,根本不怕。司機也沒有說什麼。到了那屋子,附近沒有人家,屋子相當舊,也相當大,還有一個已經荒廢了的大花園,一切傢俱全,我們一輩子也沒有住過那麼好的屋子,心滿意足,就住了下來。一個女同學用快快的聲音道:“後來……見鬼了?”
  一個個子高大的男同學大聲道,“聽阿包胡說八道,根本沒有鬼屋”另一個喜歡辯論的同學道:“請注意,根本沒有鬼屋,和根本沒有鬼,是截然不同的!”好幾個人一起叫了起來:“別吵!讓阿包說下去。”
  在營火的照耀,阿包現出一種十分怪異的神情來,他伸手在自己額邊,用指甲用力地擠看一顆暗瘡,擠得附近的臉上,都紅了起來。人人都在等看他耐心說下去,可是他一開口,卻道:“也……沒有什麼,我們住了一個月,父母都找到了工作,嫌交通不便,就搬出來了!”
  在眾人的嘩然擊中,那身形高大的同學道:“是不是,根本沒有鬼屋,連阿包也偽造不出來了!”
  阿包在陡然之間脹紅了臉:“有的,那真是鬼屋,不是我偽造出來的。”
  那高大的同學盡量扮著鬼臉:“你見到了什廢樣的鬼?是男鬼?女鬼?一定是女鬼,阿包的處男,可能就是呻那女鬼吃掉的!”
  涉及性方面的謹言,使這些青年感到了興奮,阿包成為嘲謔的對象,那使他又窘又怒,終於,他站了起來,指看那個高大的同學:“阿大,你不要口硬,你敢去那屋子過一晚?”
  阿大是體育健將,一向是同學心目中的英雄人物,他運半分鐘也沒有考慮,就拍看心口:“去就去,什麼時候,你帶我去?”
  阿包道:“不必,那屋子離這兒不遠,根本沒有人,門也沒鎖,你只管去,我指路給你!”
  阿大拿起一隻電筒來,這時,他也不禁有一絲快意,所以他問:“誰和我一起去?”同學都靜了下來,阿大旺地一聲:“全是膽小鬼!”
  阿包在地上畫著路:“十分鐘就可以到了。”他在講了那句話之後,忽然現出十分駭然的神情來:“算了吧,算是我偽造的好了,根本沒有鬼屋,阿大,別去了!”
  阿大也有意趁此打退堂鼓,可是有好些人,一起發出了噓聲來。阿大仰笑“一定要去,明天早上你們在這裡等我!”
  阿大大踏步向前走去,走出了幾步,阿包才道:“阿大,在樓下過夜好了,千萬別到樓上去,尤其是樓上左邊第三間房詛萬萬不可以進去。”
  阿大阿呵笑看:“卑鄙,你嚇不到我的!”阿大拿看電筒走開了,各人都可以看到他的電筒光芒在黑暗中閃耀看,不一會兒就看不見了。
  阿大走了之後不久,就有女同學問,“那屋子中真有鬼?什麼樣子的?”
  阿包的口脣顫動了幾下,可是卻沒有講話,就在那時候,陡然有一下尖呻聲,自附近的樹叢中傳了出來,嚇得女同學尖叫,男同學也呆得出冷汗。
  可是接下來,卻是阿大哈哈的笑聲,自樹中走了出來,道:“我才不上你當,一個人在一間空屋子中過一夜,沒有鬼也嚇出神經病來:“阿包如釋重負一樣,連聲道:“那最好,那最好,別去了!”
  有幾個同學想譏嘲阿大膽小,可是也都不開口,因為一開口,只怕會輪到自己去。阿大雖然膽小不敢去,又折了回來,可是他剛才看實把人嚇了一跳,面子過得去了,所以他又若無其事在火堆邊生了下來,只有一個女同學扁了扁嘴:“鬧半天,還是膽小!”
  阿大臉上有點訕訕地挑不住,在這種情形下,女孩子的好奇心比男孩子強,又一個女同學說道:“反正那屋子離這裡很近,我們一起去,可好?”
  阿包還沒有回答,已經有一大半人叫好,夜探鬼屋,又有那麼多人壯膽又刺激又有趣,還有什麼不好的,阿大的膽子也大了起來,豪氣萬分地道:“走!”
  阿包想阻止,也來不及了。二十多個青年男女本到了屋子前。
  花園的鐵門是鎖看的,但輕而易舉,就翻了進去,嘻嘻哈哈,進了屋子,屋子下層是一個大廳,各人在提看電筒,互相扮鬼,嚇著別人,喧鬧聲就算一公里之外也可以聽得到。在樓下玩了一會兒,幾個同學向樓上走去,阿包忙呻道:“別上去!”
  可是他那裡阻止得了,走在最前面的是阿大,他道:“左邊第三間房,非去看看不可!”
  開始還有人猶豫,但接著,所有人都向樓梯上涌去。樓上,是一條相當寬的走廊,阿大一馬當先,到了那間房間前,推了推門,沒有開,一腳踢出,把門踢了開來,所有入連阿包在內,一堆而入。
  那是一間相當大的房間,空無一吻,二十多個人進來,也不覺擁擠,電筒光在晃看,各人都笑了起來:“鬼在那裡?”
  阿包一聲不出,走過去把門關上,轉過身來,道:“把電筒全都熄掉!”
  一半電筒立即熄掉了,另一半,猶豫了一下,感到有那麼多人在,不必怕,也熄掉了電筒。整個房間中,變成了一片漆黑。不但一片漆黑,而且陡然之間也靜了下來,靜得連呼吸聲也沒有,人人都由於警駭而屏住了氣息。
  在一幅墻上,一黑下來之後,就現出一團團綠幽幽的光團,光團在一開始的時候,是接近圓形的,接看,就變成了一張張的人的臉,也不是特別恐怖,可是卻就是那麼詭異,一張張的臉,卻是那麼令人心悸的暗綠色,發看幽幽的光,尤其是雙眼,發出來的那種光芒,使得每一個人都如同置身在冰窖之中一樣。人臉在浮動看,看起來不像是可以離開那幅墻壁的樣子,但是這情景,已足以令得所有年輕人都驚駭得幾乎窒息了。
  在黑暗和沉寂之中,不知是誰先發出了一下尖叫聲來,接著,人人叫看,撞開了門向樓下衝去,有好幾個簡直是滾下去的。他們翻出了花園的鐵門。
  一直向前奔看,奔到了營地,才各自擠成一團,火光下,每一個人的臉都是慘白的,幾乎就和在墻上浮現的那些人臉一樣!一直到天亮,還有一大半人未停止發抖,陽光照射下來,情形才比較好了一些。
  阿包嘆了一聲:“這些倒沒有什麼害處,可是真怕……那些……鬼……我……真怕他們會離開那墻……撲出來……”幾個女伺學一起哀求:“阿包,別提了!求求你,再也別提了!”
  真的,從此之後,就算是同學的聚會,也沒有人再願意提起那種可怕的經歷來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superman1024 發表於 2019-7-13 11:21 AM

鬼 屋

“微,你真的要搬到那棟屋子裡去啊?”友珊趴在我肩上問。
  “為什麼不呢我可是找久才找到的,你那麼想要我無家可歸啊?”我笑著望了她一眼。 
  “可是你知不知道有人說那是一鬼屋啊。”
  “聽是聽過啦可是不會是真的吧?”我給自已打氣說:“再說了我也不怕。”
  “是嗎?”珊望著我:“你可是出了名的膽小你還是住在我家吧。” 
  “不用了,你也知道我第六感很靈的,再說了,本大小姐可是福星高照,還不至於被什麼撞到,喔對了珊,房主約我今天去看屋子,你陪我去好不好?”我說。
  珊擺了擺手:“我可不敢去,微,你也別去啦,怪嚇人的。”
  “唉你啊怎麼比我還膽小。”我看了看手錶:“我要走了,等晚上我會到你家的。”
  珊知道拉不住我從包中取出一個紫色的護身福將它掛在我的脖子上,然後笑著說:“好啦,這個護身福是我從廟裡求回來的,你有了它一定會平安的。”
  我有些感動的看著她然後一笑:“做什麼啊,好象生死離別一樣,放心,我一定會的。”
  我向她揮了揮手,然後攔了一輛出租車打開了車門。
  剛來到這個城市時,就聽說這兒有一棟鬼屋,可是我雖然一直寄住在珊家,但是也知道這總不是長久之計,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好的住所,一打聽,卻是那鬼屋,想不要吧,心裡一直覺得欠了人傢什麼一樣,所以才試著聯繫了這棟屋子的主人。剛到和房主約定的地方,出租車司機像逃命一樣就飛快的開著車走了,走之前還留下一句話:“小姐小心點,這兒可有一棟鬼屋。”
  我笑看著車子遠去,這時才看見房主站在不遠處,房主是個女的身材略有些臃腫,我走上前向她說:“你好。”
  她點了點頭:“好漂亮的女孩。”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指著馬路邊的樹林:“去看看屋子吧。”說完她轉過身踩著沿向樹林的小石路向樹林走去。這是一條十分精緻的小路,雖然不是很寬,但也錯落有致,那一顆顆小石子好象是有意排列起來的,無論走到哪能都象看不盡的圖案。小路的兩旁灑滿了樹蔭,使得濕氣很重,使得每顆小石子上都有些露珠。走了大約五分鐘,眼前就豁然開朗,一棟看上去十分陳舊的紅頂房子出現在眼前,房子的墻壁爬滿了爬山虎,既顯得美麗又增添了許多神秘。
  “並不是和大家說的那樣恐怖嘛。”我嘀咕了句,房主似乎聽見了我說的話向我笑了笑,“嘀嗒,嘀嗒”我聽見有水聲,連忙向那發出聲音的地方走去,原來那是一個噴水池雖然水管看上去生了鏽,但也得知這個噴水池並沒有幹涸。
  我反過頭問房主:“這麼美麗的地方怎麼沒有人住?難道真的就是因為傳說鬧鬼?”
  “是啊,”房主說:“其實這屋子實在是很好,可偏偏有人說這是一棟鬼屋,害得別人不敢租,可閒著也是閒著啊,只能低價出租,能賺多少是多少。”她有些無奈的望著這棟房子:”進去看看怎樣?”
  “嗯”我點頭跟在她身後,輕輕一推門,屋子的大門上的紅漆直往下掉。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這屋子好久沒人住了年久失修,但問題還是不大……”
  我並不在意的這點,相反的我覺得我反而被這屋子所吸引住了。剛進門我立時的感到十分驚喜這是一間大廳,大得足可以開上一個很大的聚會,而我能一眼看出是仿歐洲十八世紀中期的裝修,大廳的中間鋪著一張看上去很大的地毯,地毯上還放著一套沙發和一張茶几,以及立在沙發旁邊的一個歐洲中世紀的高架檯燈大廳左方放著一個用黑布蓋著的東西聽房主說那是一架鋼琴而大廳的右端是一架木櫃十分的大在木櫃的後面便通向二樓的樓梯。我跑上那有些吱吱作響的樓梯後發現原來二樓有四個房間裡面空盪蕩的只有一間房間中有一張書櫃和一張書桌。
  “下去吧。”房主說。
  “好。”我走下樓不自覺的去掀那塊落滿灰塵蓋在鋼琴上的黑布,灰塵這時似乎擺脫了一切一樣在空中飛舞,夾雜在陽光中顯得那麼的顯眼,為這房子增添了許多詭異感。
  “咳咳。”房主好象不大喜歡這種氣氛,她捂著鼻子向後退了幾步,生恐灰塵會吸進她的喉嚨。
  “喔,對不起,我們出去吧。”忙說。
  房主似乎像得了特赦令一樣飛奔向外,那肥胖的身子這時候一點也不顯得累贅我痴痴望著這間屋子,只到房主不耐煩的在外面叫我,我才慢慢的走出去。
  “怎樣?決定了嗎?”我急切的問。
  我又望瞭望這棟房子,房主似乎有些急了說:“你不滿意嗎?不喜歡還是房租貴?如果你真的需要我少收一些錢。”
  “好,我租下了,什麼時候簽合約。”我問
  “當然是越快越好越快越好。”房主生怕我會改變主意。
  “OK,我兩天后就來簽。”我微笑著對她說完又轉過頭望著那棟被人們廣為流傳的鬼屋。
  珊有些無奈的幫我清理著東西,一邊還時不時的對我放棄租那棟房子的念頭,大概是太喜歡這棟所謂的鬼屋了吧。我竟沒有聽她的勸告。
  正當我們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時電話響了起來,我起身跳過放在地上的障礙物笑著回頭對珊說:“哈,早知道我對運動這麼有能力我就去當運動員了。”
  珊望著我哭笑不得:“你啊別胡說了,沒看見有電話嗎快接啊。”
  我又笑了笑拿起話筒:“喂,你好,請問找誰?”
  “是微嗎?我是房主。”
  “房主?請問有什麼事嗎?”我問。
  “嗯……,有件事我不知該不該跟你說。”房主有些結巴。
  “什麼事?”我奇怪的問。
  “是這樣的關於廚房和廁所……”
  “廚房和廁所?”我一聽我禁笑了,說來也是那天可能是被那所屋子所迷住了,竟忘記這兩間與人至關重要的地方,“喔,它們在什麼地方?”我問,可是我也在想著這位房主是不是太熱心了,她不會因為這個而專程打個電話給我吧?
  “在樓梯的後面,不過……”她停了停:“我想我得跟你說,……那裡曾經死過人。”
  “啊……”我一驚。
  房主急急的問:“微,你沒事吧?”
  “喔,沒事。”我收了收神:“那個,應該沒事吧。”我好象在跟她說又好象在對自已說。
  “是嗎?你不介意?”房主問。
  “嗯……”
  “那就好,”房主像松了口氣:“對了微,我們在合約上所說的你這個星期天搬來是嗎?”
  “對”我應了一聲。
  “那要我來幫忙嗎?”房主十分熱心。
  我笑了笑:“不用麻煩你了。我會把一切辦好的。”
  “喔,是嗎?那好吧,如果沒事我就掛電話了。”她說。
  “好的,再見”我說然後把話筒放了下來,可是腦子中卻還在想著房主的話,可轉念一想又有哪棟老房子裡沒死過人?何必去在乎這麼多?再說我也沒做什麼虧心事怕什麼嘛,這一想我就想開了,又裝作沒事的和珊清理東西。
  珊還是不願意跟我去,連搬家的那天她也不幫忙一個人又跑出去了,可能是這個城市裡的人對鬼屋的恐懼程度太大吧,害得我找了好多家搬家公司都被拒絕,還好上天看來不想要我太倒霉最後找到一家較小的公司才算把這家搬完。
  其實我也沒搞什麼裝修,盡量的維持這老房的原樣,只是將大廳的木櫃改成一個酒吧檯,然後在窗上掛上幾簾白色的蕾絲簾,再在鋼琴上方掛上一盞長線的吊燈。至於二樓我買了二張床,一張放在我房中一張放在客房不過想來放在客房也沒人用因為誰敢在這地方來?另一間房間就當放雜物的屋子,而原先有一張書桌和一張書櫃的房間就變成我的書房,別看我不是近視眼可書和音樂對我來說可是再寶貴不過的東西,因為書房裡堆滿了我的書,所以也沒去清理,不過也累得我夠嗆,因為平時要工作,只能在這天搞大掃除,天知道這兒有多久沒清掃了,我竟打掃出幾大袋子的灰塵來,一直到九點多才算初步打掃完。
  沒想到第二天剛進公司我就被一大群的同事給圍住,一個問我:“微聽說你住到那棟鬼屋裡去了?”
  我點了點頭又有一個說:“那裡聽說鬧鬼啊!你還敢?”
  我笑著走到我的辦公桌前,另一個又問:“那你看見鬼了嗎?”
  “喔,那我不知道,不過你們這麼想知道嗎?好啊今天要不要去我家?那你們不就知道了?”我說。
  “那我不敢”“我才不去哩怪嚇人的。”“對啊,而且我今天有事我不去。”他們一聽好象真的要去那棟屋子似的一邊找著藉口一過散去。
  我笑著望著他們,不由誇自已聰明。
  下午我請了假,到商場買了一套家庭影院搬回家,一看時間,7點多了,忙走進廚房弄晚飯,弄的時候,我卻感到心中毛毛的好象有人在看著我,可是又沒人,並且似乎身邊的空氣異常寒冷,我不禁打了個顫,拿刀的手不由抖了抖。
  “大概是想太多了吧。”我嘀咕了一句,可是心裡又明白自已在騙自已。
  很快的,晚飯被放在大廳的茶几上,我打開電視機胡亂選了個台看了起來。
  “叮叮叮,叮叮叮。”電話響了。
  “喂,是珊嗎?”我說。因為只有珊知道我的電話號碼。
  “對啊,微。怎麼樣沒事吧?”珊問。
  “你想要我出事嗎”我調皮的問。
  “去你的,”珊笑了:“我是看你是不是被鬼給吃了,好去收屍”
  “呵呵,你要知道你現在正在和鬼說話啊。”
  “哈。少來了,吃了晚飯嗎?”
  “正在吃”我夾了把菜放進口中。
  “好了。不說了,我要掛電話了,BAY”她說完就將電話一掛,我一愣,然後笑了笑也將電話放下繼續吃了起來。
  唉,現在電視節目真是越來越差,我生氣的關掉電視機,上了樓剛準備進我的房間,忽然想起書房沒清理只得進了書房。我將書分類的放進書櫃,然後又把書桌上的東西放進抽屜中,“咦?”我的手被一樣東西劃了一下,拿出來一看是一個本子,這本子不大有點像日記本似乎很舊了有些發黃,紙脆得好象稍一用力就會破一樣。我翻開第一頁,上面寫著日期,語句上果然是一本日記本。我不喜歡去偷看別人的隱私,所以將它又放進抽屜中,但我感覺上知道這可能就能從這本日記本中得知這棟傳說的鬼屋的密秘。 (待續)
  這是第一次在晚上我走在通向屋子的小石子路上,旁邊的樹木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的綠,但感覺上卻是那麼綠得不自然,路旁沒有路燈,我拿著手電筒向前走著,可能是習慣了這棟鬼屋的詭異,雖然說還是很害怕,但我想我還是同樣能有勇氣走回鬼屋。
  “啪”身後一響,我嚇得一彈,立刻拿手電筒一照,天,身後一棵樹不知怎麼的竟倒了下來。“還好我走得快。”我拍了拍胸口,皺著眉頭向前屋子跑去,很快的,我像逃難一樣跑到了屋子門口,我迅速的打開門然將門關上。
  如果說不怕那是騙人的,我這時已是嚇得雙腿發軟,一下子坐在地上,我閉上眼舒了一口氣睜開眼,忽然一個白色身影在眼前一晃。
  “誰!”我猛的在起身來打開燈。屋子空盪蕩的,一切很平靜,可不知為什麼眼淚卻奪眶而出。&#166556;
  “天。”我心中罵了一句。整個人攤在沙發上。
  當醒來時已是中午了,驚魂未定的我警覺的望瞭望周圍,我清楚的知道這真的是一間鬼屋。我緊緊的握住珊送我的護身符,來到廚房中泡了杯牛奶一口喝盡便進廁所去梳頭髮,我看著鏡子中哭腫眼的我嘆了口氣,這時掛在墻上的鏡子竟自已動了起來,不知是從哪來的風在身邊冷冷的吹著,我抬起眼角一看鏡子中時,鏡子中的那個人跟本不是我,卻是一個臉色蒼白,光頭的一個女的。我嚇得拿起身旁的洗發水瓶子對鏡子一丟,“嘩”鏡子碎成許多片。
  我尖叫了一聲,飛速的跑上二樓,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一些東西跑下樓去。
  剛一下樓,我呆住了,緊閉著的窗全都打開來,風好象發狂一樣衝進來在屋中盤旋,從窗外飛進來的樹葉在屋子打著轉,原來望來十分可愛的窗簾也如同著了魔一樣在窗前晃著,懸在鋼琴上的燈越蕩越高,身後的樓梯吱吱響個不停,像有人從樓上走下來,灑吧檯上的酒杯被碰得響個不停,我毛骨悚然的望著這一切,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而至,手上的行李不知什麼時候掉下來,散成一地。
  我目瞪口呆的望著這一切,不知過了多久,所有的聲音都停住了,我也重重的坐在地上。
  我以為一切都過去了,這時鋼琴蓋卻自動的打開並奏出我再熟悉不過的《華而滋圓舞曲》,我一聽竟收起了眼淚,我是一個三流鋼琴手,說來也巧,我第一首會彈的就是這首曲子,不知為什麼,我似乎聽得出這首曲子彈得十分悲傷,雖然錯了好幾個調子,但我知道這首曲子彈得十分認真。
  我愣了,望著那空無一人的鋼琴聽著這有些走調的曲子,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不久鋼琴曲終於彈完,屋子又回覆到寂靜,我過了許久才回過神來,不知哪幾來的膽子竟站起身來大聲對這間空盪蕩的屋子說:“出來啊!你出來,我知道你在這,你出來啊!”
  屋子裡還是寂靜無比,沒有一點聲響,我望瞭望四周:“怎麼?有膽子嚇人沒膽子現身是不是?好啊。你不出來是嗎?那就不要來嚇人啊,你應該很喜歡鋼琴吧?我也一樣。”說完我竟走到鋼琴邊坐下自顧自的彈起那首《華爾滋圓舞曲》來。
  我不知道等這首曲子彈完後會發生什麼事,也許是被殺死,也許......我也不知道。
  雙手的指尖在琴鍵上飛舞,我幾乎忘記死亡,我仿佛就在舞曲在轉動。許久許久,我將《華爾滋圓舞曲》彈了一遍又一遍。
  屋子裡充滿了旋律,似乎打破了寂靜,整個屋子內外都是那種異樣的神秘和美麗。
  我無力的站起身來,靜靜的環視著四周,輕輕說:“我知道你在我身旁,我們都同樣喜歡這首曲子,難道我們就這麼難以勾通?”
  我的聲音在屋子裡迴盪了好久,門吱的一下開了隨即“砰”的一下門被重重的關掉,就像是一個生氣的孩子為了堵氣將房門重重關掉一樣。
  我知道一切都過去了,拖著沉重的身體坐在沙發上。
  不知道為什麼,屋子裡最近異常的安靜,似乎沒有什麼奇怪的事發生,但我卻常常能感應到他或是她在不在屋子裡,因為有時候屋子裡陰冷得很,雖然刺得人骨頭生疼生疼的,可是我知道他(她)沒有惡意。
  唯一讓我奇怪的是,人們常常說鬼是在深夜才出現的,可是我遇到的這個卻是不一樣,雖然沒見過(她)的樣子,但那若有若無的冷風卻告訴了我他(她)的存在。大概是為了投其所好吧,我漸漸的喜歡對著空空的屋說話,談心事,談工作,談朋友,談家人,我常常可以爽朗的對屋子說:“嗨,朋友今天過得怎樣?”或是靜靜的坐在鋼琴邊彈著我所熟悉的《華爾滋圓舞曲》,《B小調》等。往往在那個時候我都感覺得到我的那位素不相識的朋友就在身旁聹聽著我的音樂。因為我懂得我們兩既然要在一個屋檐下生活,彼此之間就更要學會和平相處。
  如同往日一樣,我正在公司裡工作,珊卻來了,她似乎是很生氣對對我說:“微,你知道你多久沒來找我了嗎?”
  我這才想到確實如此,自從知道鬼屋真的鬧鬼後,我幾乎就忘記了我的這個好朋友,我連忙起身笑道:“對不起啦!珊,我最近很忙,所以一直沒時間去找你。”
  “可是你又不太喜歡在外面跑,你哪會沒時間?難道你工作真的那麼忙?或者你有什麼事不想跟我說?”珊這一次好象不想放過我。
  “對不起啦,”我笑著拍了拍她的肩:“我若真的有什麼密秘不跟你說,你還不會揭了我的皮啊?”
  “哼,還算你有自知之名。”她用鼻子哼了一下,這時她包裡的手提電話響了,她連忙地去接:“喂,你好。”
  我笑著望著我的好友,心中不由有愧,可是我至少還是分得清事情的重要性如果我把鬼屋真的鬼的事告訴她的話,鐵定天下大亂。
  待她打完電話,她也好象沒有氣可發了,她對我眨了幾下眼,而後對我說:“好啦,這次就算了,可是今天晚上我得陪我在老地方。”
  我點了點頭:“好,一言為定。”
  她又望了我幾眼,詳裝嘆氣的說:“你啊,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做好朋友,唉算我倒霉,我也不跟你多說了,我有事,我要走了,晚上見。”說完她擺了擺手。
  我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心中的罪惡感越來越強,天知道我多想把這件奇怪的經歷告訴她,可是有些事是不能說的啊。
  我和珊晚上去的是一家酒吧,一直到零辰才各自散去,我有些喝醉了,一路上東倒西歪的好不容易到鬼屋門口,大門是緊閉的,我並沒有上鎖,只是敲了敲門,口中含糊不清的念道:”朋友我回來了。“照以往門會自動的打開,就像有人在等待朋友一樣,可是這一回門卻依然關得很緊。
  我略略提了提神,大聲說道:”朋友我回來了。“然後用力去推那張門。
  “咦?推不開?怎麼回事?”我一下子清醒過來,這時才發覺周圍的空氣比以前的更加寒冷,而且風中還帶有慘慘的哭聲,那聲分明不是人的哭聲,就像電視中鬼的哭聲一樣基至更為凄慘。
  “朋友,你開門啊,你怎麼了?“我用力的撞著門,門沒被我撞開,而我反而被那越來越大的哭聲所衝得好遠。 
  “天!到底是怎麼了?”我這時候已經慌了神,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忽然,我抓起立在門邊的掃帚一扔,玻璃碎了,但聽不見一點落在地上的聲響,因為屋子裡的哭聲蓋住了一切,那凄利的哭聲不知該怎樣說,聽得我是毛骨聳然,一身不由顫抖起來。我好不容易從窗戶外爬進來,一下子愣住了,這時才發現滿地都是垃圾,沙發,茶几也打翻在地上,掛在酒吧檯上的酒杯也摔得粉碎,我幾乎要窒息了,那令人恐怖的哭聲如同綿綿不絕的聲波一樣一伏比一伏大,一伏比一伏強。
  我急得在屋子裡打轉大聲對屋子吼道:“在做什麼啊?發瘋是嗎?有話就說啊,幹嘛要這樣?”
  可是那讓人發指的聲音似乎要蓋掉一切的聲響,或許他(她)根本就是聽到了只是不理會我罷了。
  不爭氣的眼淚又流了下來,我衝著哭聲喊道:“你怎麼了?有什麼事要這樣?我們不是已經是好朋友了嗎?有什麼話朋友之間是不能說的?難道你就這麼想把心事擱在心裡?那樣很痛苦你知不知道?難道你不知道你自已是在折磨自已嗎?”
  話音剛落,哭聲就漸漸的小了,然後越來越小,越來越小,過了十多分鐘後,似乎就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我含著淚坐在鋼琴邊,又望瞭望這滿地的垃圾,彈起我們共同熟悉的那曲子《華爾滋圓舞曲》&#166556;,慢慢的,我似乎聽見夾雜在鋼琴曲中的抽泣聲,很小,很小……
  圓舞曲在屋子裡彈了不知多少遍,當我停住的時候屋子裡已是十分安靜,抽泣聲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沒有了,我默默的走到沙發前坐下,心裡非常的平靜,好象在等著什麼。
  燈在鋼琴的上方依舊擺動著,那輕擺的幅度聲音讓我整個人都漂浮起來,我想此刻他(她)也一定在等著我的問話吧。時英鐘的嘀嗒聲似乎也跟著在嘆息,屋子裡就好象沒有人一樣。
  最終我還是按捺不住心裡那種默然的沉默,說道:“我想,你因該不小了吧?可是我怎麼覺得你有時候荒唐得很?我一直在奇怪你為什麼不出來讓我見你一面,我在這住了好幾個月了可是我卻連我的房友長什麼樣我都不知道,這未免也太好笑了吧?”
  我望瞭望周圍,又說:“你知道嗎?當我第一眼看見這棟屋子時,我竟被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所牽動,雖然外面傳言說這是一棟鬼屋,可是我卻不害怕,還是租下來了,我真的是第一眼就喜歡上這棟屋子了,但我又能感覺到這棟屋子確實是被一種古怪的寒氣所包圍,可我又敢肯定我住進來一定會平安無事,因為我知道同時住在這的人一定不會傷害我,我是那麼的信賴你,而你呢?你數數你有多少次要趕我?難到你認為把我趕走你就會沒事了?你能肯定房主她不會又讓下一批人住進來?再說了,你認為被人宣揚出去,說這棟屋子真真確確的在鬧鬼,這又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我嘆息了一聲,說:“你出來吧,見我一面好嗎?”
  屋子裡又響起一陣陣抽泣聲,我又說:“出來吧,我知道你有好多心事,可是別把它們都埋在心裡啊,說出來會好受些的。”
  “你不害怕?”屋子憑空發出一聲清脆但又帶有許些嘶啞的女孩子的聲音。
  我有些驚喜,這可是我們的第一次對話,我站起身來說:“害怕?如果說不怕那是假的,可是我們在一起住了這麼久,我知道你是不會傷害我的,不是嗎?”
  “可是我是鬼啊。”那聲音又說。
  “怕鬼我就不會住在這了。”
  話音落下去才一會兒,我就相信我的話有了作用,因為我身邊的空氣幾乎冰得快要凍結,我縮了縮頭,抱住沙發上的毛毯。
  忽然一個身著白色旗袍的半透明女孩坐在我對面的沙發上,那女孩看上去只有十八,九歲左右,光光的頭上沒有一根頭髮,緊皺著的眉宇之間似乎有著無限的愁,那雙大大的眼睛卻是那麼的沒有神,蒼白的嘴脣沒有一絲血色,臉上還殘留了許些淚痕,但,這似乎更讓我覺得她像一株美麗的蘭花。
  “你……你好嗎?”我輕輕的問。
  她微微一抬頭,蒼白的嘴脣抖了幾下:“我……”淚水如同珠子一樣淌在臉上。
  我連忙站起身來走到她面前的茶几上坐下,此刻我的心一陣猛跳,這個時候我忽然有個念頭,那就是退縮。我愣愣的咬了咬嘴皮,顫顫的手去握她的手,“好冰”我一驚,手不由的往後一縮,立時,我就發覺到自已的失態,又去握她的手,沒想到她卻將手放在身後。
  “對不起,我剛才不是故意的。”我連忙說。
  “沒……沒事。”她將臉低得更低,這使得眼淚更是落得快,可是奇怪的是她的眼淚落在地上卻沒有痕跡。
  看到她這樣子我的心弦不禁一顫,一把將她抱住,說:“哭吧,哭吧,好好的哭一頓。”
  她聽到這句話就好象中了什麼催淚彈一樣緊緊的抱著我大哭起來,良久,她似乎是哭夠了,才放開了我,可是原本已經腫起來的眼睛又腫了很多。
  我靜靜的等到她平靜下來後,問“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嗎?”
  她輕輕的點了點頭:“我叫守弟。”
  “守弟?”我心中嘀咕了一聲:“好象是電視連續劇裡的名子喔。”
  我拉著她的手問:“守弟,你信得過我嗎?”
  “嗯。”她又點了點頭。
  “那,”我停了一會兒,說:“你要是有什麼心事可以跟我說啊,是不是呢?”
  她緩緩的抬起頭,那雙無神的眼光卻讓我不知道她在看哪兒,我問:“不可以嗎?”
  她略略有些遲疑,過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
  守弟輕輕嘆了口氣,靠在沙發上,忽然,她坐直了身子問:“現在是公元多少年了?”
  我望了她一眼:“2000年。”
  “2000年?”她自言自語的說道:“都50多年了,”她停住了,然後閉上了眼:“我活著的時候記得是1944年啊。”
  “1944年?那一年還在仗啊。”我說。
  “是啊,還在仗。”她說:“還記得那時候全國都不太平,可是我卻生活得很幸福的,那時我家是農民,可是從來都沒有為生活怛心過,我們小鎮上人的都對我家很好的,雖然整天都能聽到一些什麼哪打了勝仗,哪兒潰敗了,可是我們都覺得這一切好象不關我們的事一樣。”
  她皺了皺眉頭,樣子好象不想回憶從前:“我們那時真是好無知,當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打仗是年年有的,可卻弄得人不像是人啊,那天我正在後院曬衣服,曬完後正準備進屋,就聽見我娘在大叫:‘守弟,快跑啊!快跑啊!’我一看娘正死命的抱著一個人的腿,而那人見甩不掉我娘就用那隻長槍用力的去砸她的頭,”她說到這兒臉色變得十分慌恐,似乎又看到她的娘被打的那一幕。
  “我是看著我娘被人活活給打死的啊,”她帶著哭腔:“她的血一直從頭上流到地上,她臨死前還用哀求的目光在看著我,我這一輩子都忘不掉。於是我就趕緊逃,可是哪跑得進那群惡棍啊,你聽!他們的叫罵好可怕啊!”她停了下來似乎在聽著那些叫罵聲,那瘦弱的身子在一個勁的發抖。
  “沒事了,沒事了。”我輕輕的在安慰她。
  可她卻好象沒聽見,一個人在低聲說:“你看啊,那些人惡狠狠的樣子真是可怕,我就差那麼一點就被抓到了不過你不要怕啊,我一不小心就掉到山下去了,可是……你知道嗎?當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看不見東西了。”
  我一驚連心忙用手在她的面前揮了揮,果然眼睛竟眨都不眨一下。
  “不用試了,”她感覺到了我的動作:“我瞎了,什麼都看見了。”說完眼淚從眼角淌了下來。
  我簡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有愣愣的望著這個可憐的女孩。
  “後來我摸著路不知走了多少天,只是憑著我的直覺往前走,一路上我是沿街討著飯過來的,直到有一天我到了一個大城裡,我才結束了我的流浪生活,我遇到了我的貴人。”
  “誰?”我問。
  “是陳嫂。”她的那緊繃臉這時才有所緩和。
  “陳嫂?她是誰?”我問。
  “她嗎?”她說:“是齊家太太的奶媽。那天我正在街上乞討,我是個瞎子啊,哪裡看得到時前面的人是誰啊,我抓著人就要吃的,可是當我碰到她時,她卻不像別人一樣把我轟走,她問我為什麼在外面討飯,我就跟她說了,她是個好心的人,沒說什麼就把我帶進了齊家,開始老爺和太太不答應收留一個瞎子,後來陳嫂求了好久老爺和太太才答應讓我留下的。”
  她說著似乎在望著這個屋子:“這棟房子就是齊家的產業。”
  “唔?”我微微一驚。
  “齊家當時可是在這兒數一數二的人家啊,這才是他們產業的一小部份,在這個城裡他們還有好幾棟房子,可是他們都喜歡這裡的環境,所以就常常住在這裡。我進來時,這棟房子裡有十多個人,有老爺,太太,大少爺,小少爺,還有大小姐,另外還有十多個打雜的,可是在這些打雜的人當中我是最笨的,一點小事都辦不好,只能每天給花澆澆水,給陳嫂打一下廚房的下手。”
  “後來呢?”我好奇的問。
  她這時候臉上帶了些笑意:“有一天我正給花澆水忽然有人在我後面一推,我嚇了一跳,向前一倒摔在花上,我可是嚇死了,那是大小姐最喜歡的花啊,我十分生氣的一回頭,原來推我的那個人是小少爺,你知道嗎小少爺雖然只比我大一歲,可是他卻好懂事,他看我嚇成這樣,就對我說,叫我不要害怕,他會向大小姐說這是他打碎的。”她說到這,不由笑意更甚。
  我嘆了一口氣,心想:“恐怕守弟的悲痛就是這個齊家小少爺啊。”
  她帶著些得意的說:“你知道嗎?他從那天起就總是找我玩,還常常帶我從狗洞裡鑽出去玩,因為好多孩子看我是個瞎子就常常欺負我,可小少爺卻每次都為我打架,有一回還被人的得鼻子出了血,可他回去後就跟老爺說是他不小心碰到的,呵呵,他好頑皮喔。”
  她笑著對我說:“小少爺可有學問啦,他能把好多本書背出來,老爺還特地為他請了一個老先生教他,他看我不會寫字,就教我寫,可是我看不見啊,於是他就手把手的教我,等我學會識字後,他還告訴我該怎要說句子,真了不起,不過,大小姐看小少爺老是跟我玩,就好生氣常常趁著小少爺念書的時候罵我,可是我卻一點都不難過,因為小少爺總是和我在一起。”
  “嗯,這很好啊。”我說。
  “是啊,這是很好啊。”她說著聲音放低了許多:“可是有一天,他要去外國念書,是老爺要他去的,父命難違啊……雖然小少爺說不想去,可是沒過多久他便走了,這一走就是五年啊。”
  她說到這裡,臉上的笑容頓時沒了。
  我默默的望著守弟,因為我在她的回憶中以經有了答案,可是她的樣子好像到現在還是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我握著她那雙冰涼的手,問:“後來呢?”
  她說道:“從小少爺走的第二天我就開始想他,於是我就拿出小少爺送給我的日記本拼命的寫日記,這五年來,我足足寫了六本,我把我每一天想對他說的話都寫了下來,我在想著如果有一天小少爺回來後,我一定要給他看,雖然他會笑我,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他說好會娶我的。”她像是在跟自已說。
  “後來陳嫂就說我傻,傻就傻吧,我不怕,我在這幾年之中一直在想他,他想過我嗎?他幾乎一年要寫上好幾封信,說他要回來,可是卻一次都沒有回來,後來信來得越來越少,就在三年後就根本不知道他的音迅,可是,我在這幾年裡身體卻越來越不好後來,我一直以為沒事的,可是我的頭髮卻一天比一天掉得多,只到有一天我的頭髮竟在一夜之間沒留下一根,我怕急了,連忙去看大夫,大夫也不知道,於是陳嫂又帶我去看洋大夫,洋大夫偷偷的對陳嫂說我得的是癌,我們哪裡懂得什麼是癌,可是看到洋大夫的表情,我就知道我是活不長了,於是當時我就在想,我一定要等到小少爺回來,哪怕只聽到他的一句話我死都願意了,於是我就在人們那異樣的眼神中堅持著,直到一年後的有一天陳嫂告訴我說小少爺要回來了,我都高興得要哭,可是我又不太敢相信,後來再過了十多天,小少爺從外國捎回來一樣東西,我們都不知道是什麼,不過聽大小姐說那叫鋼琴,是嗎?可是我從來都沒聽說過,太太交待我們,說不讓我們去動那什麼鋼琴的,怕弄壞,於是那鋼琴就一直在大廳裡,直到小少爺回來。”
  她又停了一會兒,說:“小少爺是突然回來的,連老爺都不知道,我雖然看不見他,但是我聽得出,他的聲音變了,變得好聽多了,後來聽陳嫂說小少爺長成大人了,做事也有主見了。我想,他的學問一定也增加了吧,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小少爺那天回來後就好像忘記我了一樣,一連幾天都往外面跑,我想跟他說幾句話都不行,只到有一天我在打掃的時候他忽然又頑皮起來,竟跑到我的後面又嚇了我一跳,可是這回他沒讓我摔交,他把我抱在了懷裡。”
  她說著臉紅了起來,我笑著聽著她的話:“他問我頭髮為什麼都沒了,我怕小少爺為我怛心,於是我就說因為得了一種病受不得熱,他竟然相信了,然後他又笑著問我想不想他,我當然說不想啊,我真不知道他在外國到底學了些什麼,嘴變得好甜,逗得我一個勁的笑,我又害怕被人看見連忙跑開,這時管家說有人要見小少爺,於是他對我笑了笑就走了。後來小少爺又像小時候那樣時不時的找我,他總是叫我陪他說話,問我在這幾年做了些什麼,可我卻沒告訴他我寫了日記,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問他他在外國的事,可是他就是不說,我雖然奇怪,可是當時也沒想什麼,有一天他忽然對我說要教我彈鋼琴,我真的好高興。”
  “是《華爾滋圓舞曲》吧?”我說。
  “是啊,”她嘆了口氣:“那是他唯一給我的,他在教我時,可是我卻不能像小時候那樣的讓他手把手的教我了,於是那天晚上我們做了不該做的事。”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如同蚊子一樣,可是我還是聽見了。
  “後來,我當然認定了他,可是半年後一個人卻出現在我的眼前,她叫汀絲.瑪瑞安,她是小少爺在外國的女朋友。”她閉上了眼睛:“當小少爺看到她時,高興得整天拉著她到處跑,我又和從前一樣,想和他說句話都難了,陳嫂告訴我,汀絲是外國一家商店老闆的女兒,和小少爺在一起有幾年了,我十分的害怕,因為我知道我和小少爺是不可能的了,可是我已經是小少爺的人了,我該怎麼辦啊,我真的不能忘記他,哪怕是閉上眼我都會在想他,可是他卻……”
  她用無力聲音說:“天知道我的心啊,小少爺他真的沒把我放在心上,可我是個女孩,怎能把心事都跟小少爺說呢?誰叫我是個不要臉的女孩,”她罵了自已一句:“我真的不知道小少爺在想著什麼,他有了女朋友為什麼還要和我……,可是他有好幾次看到汀絲不在的時候就跑到我的房間,我真的不知該怎樣才好。”說著說著她哭聲來,我拍著她的肩,心裡卻在咒罵著那可惡的小少凶無恥,守弟是那麼的柔弱,善良,可是這個小少爺卻仗著守弟對他的痴情幾次對她不利,真是不要臉之至!
  守弟哭了好久,才說:“就這樣過了一年,不知怎麼回事,老爺的生意越來越不行,於是太太就請來了算命先生,算命先生說屋裡有災,需要有喜事來衝災,於是老爺就說要小少爺和汀絲成親,汀絲是答應了,但要求是成了親後要讓小少爺跟她回去,這不就是上門女婿嗎?可小少爺偏偏還是答應了,我望著這已成定局的親事以經無能為力了啊。”
  “於是你就自殺了?”我說。
  她抬起頭用那失明的眼睛望著我,點了點頭:“那天剛好是小少爺成親的那天,我正幫陳嫂在廚房裡做事,後來有人叫陳嫂出去一下,我就用刀子割破了我的手上的血管……”
  “你好傻啊,”我含著淚說:“你這個傻丫頭,怎麼去為這樣的一個人自殺,你真的不直的,他不過是個花花公子,你憑什麼為了他不要了自已的命啊。”
  她哭著說:“可是我真的是愛他啊,這麼多年來,我想的就只有他一個人啊。你知道昨天是什麼日子嗎?”
  “昨天?”我望了一下時英鐘,這時已是上八點多了,當然是昨天了。
  “昨天就是他成親的日子啊。”她說著掩面大哭起來。
  “傻丫頭,傻丫頭啊。”我抱著他也哭了起來:“你真是太傻了,竟然,竟然……”
  “當陳嫂發現我死的時候,嚇得大叫了起來,整個大廳都聽到了,這時我卻從我的身體裡走了出來,我當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只是望著小少爺那發呆的樣子,可是他只是眼圈紅了下來,連眼淚都沒流一滴啊。老爺叫人把我埋在小山上,然後又繼續辦小少爺的婚事去了……”她凄然的說完這整個故事,剛才的淚水竟已不再出現在她那蒼的臉上。
  “那你為什麼還要呆在讓你傷心的地方?”我問。&#166556;
  “我在想,這到到底是小少爺的家啊,他可能會回來的。”
  “齊家的人呢?”
  “不久後就搬走了。”她嘆了口氣。
  “那你還守在這做什麼?他們一家都走了,他不可能會回來的。”我真的發覺守弟傻得可憐。
  “可是他的鋼琴還在啊。”她說。
  “對啊,鋼琴還在。”我望了一眼那一架鋼琴:“他為什麼沒拿走?”
  “他成親後不久就走了,後來老爺說小少爺會叫人捎到國外去的,就叫人不搬走,只是叫了一個人守在這,可過了好多年,小少爺還是沒叫人來,守的那個人也老死了。”
  “你說你是自已在騙自已嗎?你明知道小少爺不會回來了,你還巴巴的守在這,你不覺得冤嗎?”我望著她。
  “是啊,好冤。”她好象想通了許多,過了好久輕輕的說。
  “你想想,你等小少爺有多少年了?加上這五十多年來,他為你付出了什麼?除了那首圓舞曲你還得到了什麼?難到你就不曾想過你的付出是否值得嗎?”
  守弟沉默了許久:“是啊,我真的不值得為他付出那麼多,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他,而他卻根本沒想過啊,我這是為什麼啊。”說著眼眶再一次紅了起來。
  我嘆了口氣:“哭吧,把這些年的委屈都哭出來,哭出來就沒事了。”
  可我卻是看著她笑著抹眼淚的,過了一會,她說:“謝謝你,朋友,如果一點遇到你,我或許就不會那麼痴情了,我也不會時不時的去嚇那些人了,因為一切都過去了。”
  我笑著說:“是啊,朋友,我也沒想到我活了這麼大能交上你這樣一個好朋友,我知足了。”
  “是呵,知足了……”她笑著說:“如果沒有你,我還真不知道會在這兒呆在什麼時候,現在,我該走了。”
  “走?”我奇怪的問:“到哪去?”
  “不知道,反正不會在到這裡來了。”她說著拍了拍我的手。
  我點了點頭,說:“能告訴我你現在埋在哪嗎?讓我盡盡朋友之義。”
  她笑著說:“好吧,我在新陵園。”
  “新陵園?是不是在建國後,人們建的那個?”我問。
  “嗯,記住,去找我的名字,這是陳嫂為我立的墓碑,”她說著起了身:“我想快點開這兒,朋友,我要走了再見。”
  我連忙起身向那越來越淡的身影揮手:“保重,我會想你的。”
  守弟消失了,我想,我可能這一輩子都不能見到她,但是不是有這樣一首歌中唱道相見不如懷念嗎?那就讓我們彼此在心中永遠懷念對方吧。
  不久後,我到了新陵園去了,果然看見了守弟的墓碑,我將手中的那一捧菊花放在她的墓碑前,然後站了很久方才離去,從此,鬼屋也在也沒鬧過鬼了,但這個城市中依舊在盛傳著鬼屋鬧鬼的故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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